在基督教的第一个千年里,出现了三条神圣的朝圣之路。基督徒只要走过其中任何一条,就会受到祝福或得到宽恕。第一条路通往罗马的圣彼得墓,这条路上的朝圣者以十字为标志,人称“罗马朝圣者”。第二条路通向耶路撒冷的基督圣墓教堂,走过这条路的基督徒被称作”棕榈朝圣者”,因为他们手持棕榈叶,正如当年欢迎耶稣进入耶路撒冷的人们一样。第三条路一直通往使徒圣雅各的遗骸所在地。他被葬在伊比利亚半岛上的一个地方,某天夜晚,当地的一个牧羊人在原野上空看到了一颗闪耀的星星。传说中,除了圣雅各,圣母玛利亚也在耶稣死后来到此地宣扬福音,召民入教。那里后来被称作“孔波斯特拉”,意为“星星的原野”,渐渐地,它发展成一座城市,吸引着各地信奉基督教的朝圣者。踏上这条神圣之途的旅者,被人们称作“远行朝圣者”,他们的标志是一片贝壳。

——《朝圣》保罗·柯艾略

在朝圣之路上的一家教堂休息时,一位独自行走了半个多月的澳大利亚老太太与我交谈,

——“你在中国是怎么知道朝圣之路的?”

——“书上,电影里,总之,朝圣之路很出名。”

欧洲大陆前往圣地亚哥的朝圣之路林林总总有十几条,起点不同,但终点一致。朝圣之路中,最为著名的是中北部的法国之路,从法国南部小镇圣让·皮耶德波尔(SaintJeanPieddePort)出发,翻越比利牛斯山脉,全程公里,需要一个多月完成。

最初,在书上读到朝圣之路时,我想着也许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走过这条始于中世纪、历经年历史的路。想着想着,还真来了。在辞职、加入新公司前的gapweek,来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——法国之路最后公里,从Sarria小镇到圣地亚哥。

邱老虎和熊猫夫妇也加入了我的旅行,我们如同电影《theway》里的组合,四个人一起出发。从马德里车站驶出的火车经过伊比利亚半岛的田野、小镇、村庄、桥梁……离Sarria越近,来来往往的背包客越多。

当火车驶进Sarria车站时,车厢里的朝圣者们都欢呼起来,我们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!朝圣者们自不同的国家地区,说不同的语言,有不一样的文化,因为不同的原因抵达这里,方向只有一个——圣地亚哥·孔波斯特拉。

斗篷、帽子、牧羊棍、牧羊棍一头系着的装水的小葫芦,这是中世纪圣地亚哥朝圣者的行头。我背着60升的重装包、穿着我的第一双徒步鞋,明天即将启程。

官方规定,在朝圣之路徒步公里或骑车公里以上,到达圣地亚哥后,可以换取官方颁发的拉丁文朝圣证书。在沿路的教堂、餐厅、店铺、旅店都能收集到印章,全民集印章给朝圣之路增加了不少乐趣。随着印章越集越多,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,直到在圣地亚哥大教堂盖上最后的“终极”印章。

我们在sarria的albergue(供朝圣者住宿的庇护所)领取了朝圣者证书,盖了第一个印章,以标明我们徒步的起点和时间。

《朝圣》里写到:“当你向着一个目标进发时,留心看路非常重要。道路总会把最佳的到达方式交给我们。我们走过它,它便丰富了我们。”

贝壳是朝圣之路上的统一语言。公里,甚至更远的路途都不需要地图和问路,只要跟随黄色箭头和贝壳标志,便如同得到上帝的指引,一路通向圣地亚哥。

“BuenCamino!”是在朝圣之路上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,朝圣者和当地人,在擦肩而过时都会真诚地问候彼此。

朝圣之路沿途的小镇都有albergue供朝圣们休息、吃饭、住宿,我们一路上住了多张床的大宿舍,住了6人间、8人间、11人间,遇到不同国家各年龄层的室友,经历非常丰富。

公里,我们用了4天时间走到圣地亚哥。站在大教堂前,过去4天的徒步经历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……大广场上很多或躺着,或坐着的朝圣者,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出发,走了多久到达这里。此时在这里晒着太阳,聊着天,或只是默默祷告,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心境吧。

随后,我们接着前往Fisterra,位于西班牙的西北角,拉丁语是意为“大地的尽头”,这里是朝圣之路的地理终点,箭头标志的零公里处。

当我把自己的第一双timberland徒步鞋高高扔起挂在海角的铁塔上时,我也完成了属于自己的朝圣之路。

坐在离北大西洋最近的岩石上,海风迎面呼啸着吹过,眼前是仿佛延伸到了世界尽头的海平面,身后是公里翻越比利牛斯山脉的法国之路。

千百年来,无数人选择孤身踏上这条朝圣之路。他们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吗?是为了信仰和见证神迹而来吗?其实也不是。每个在朝圣之路上的徒步者,他们脱离了熟悉的生活走上一条陌生的路途,正如电影《theway》里演的,可能是为了寻找写作灵感、为了戒烟,为了瘦身,抑或是为了走完儿子未完成的路……

《朝圣》里说,“回想过去那些努力的日子,我想,或许终有一天我会明白:人们总会在准确的时间到达那有人等着他的地方。”

在路上,我们总会找到一些答案。

未完待续……

想去地球上有趣的地方
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

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shengdiyagea.com/sdygms/5823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