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chitchat/

新的一年了,来和大家聊聊天!

大家新年有什么新目标呢?微木的新目标有三个,其中一个就是把脑袋里的故事计划都写出来(俗称填坑)。另外两个等差不多实现了再告诉你们。:)哦,有想交流的、想吐槽的朋友可以给我留言。

喜欢《雪乡》的朋友,书在编辑的过程中。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。

这期的图是《欲望都市》,我二十出头看没什么感觉,现在看觉得里头道道挺深的。但《欲望都市》有很多东西其实不太适合中文语境和东方文化背景,也有这个原因,我想写一部我心里的故事。花了前七章交代四个人碰上,像之前文案说的,接下来的故事会以人物为主,更像单元剧一点。敬请期待。(我说会比现在剧情刺激你们信吗?)

忽然发现明天我还休息,那明天来发《参商赋》吧。还是你们想看点情人节特辑?

“我先回去了,”雪莉说,“如果有问题,你就按那个紧急铃,护士会转给我。”

“好的。”应路说。

雪莉回到家。冲了个热水澡,换睡衣的时候基本就已经睡着了,能躺到在床上靠的全是惯性。

第二天傍晚雪莉查房,查到哥伦比亚欢乐一家人的房间,她照例敲了敲门,这次开门的是应路。她的男朋友圣地亚哥坐在床边,哼着一首抑扬顿挫的哥伦比亚民谣。还有一个老太太,正架着胳膊钩一件毛衣。

雪莉问了问老人的情况,反馈还不错,又检查了伤口,正在恢复中,她在病房的小电脑上输入笔记。

站起身的时候,应路说,“林医生,我可以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?”

林雪莉略微一犹豫。

应路是个明白人,她立刻爽朗地笑了笑,说,“没关系的林医生。我就是问一问的,有医院。”

“啊…..这个,”雪莉有点尴尬,但也只好说,“那好吧。”

雪莉犹豫是有原因的。

在给病人或病人家属联系方式这件事情上,雪莉从前的经历并不很愉快。一次,一位病人在手术后要了她的联系方式,最早的时医院,直接给雪莉打电话,问开的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,又或者提前询问没出结果的CT检查等等。

后来,这位病人就将雪莉当成了倾诉对象。雪莉半夜会接到她的电话,听她倾诉小时候的家庭关系,说到工作不容易,又说到动完这个手术,男朋友许久没来看过她。

雪莉是个比较公事公办的人,自觉也并不是很擅长人际交往。几次之后,她对这位病人说,“对不起,我只是你的外科医生,如果你需要聊天,我其实不算是你的朋友,可能并不合适,如果你需要情绪疏导,我可以推荐心理医生给你。”

病人很不高兴,医院投诉了雪莉。

但这些事情雪莉不好对应路明说,走出老人病房的时候她的心情有点复杂。

离下一个手术还有半小时,雪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那是她和另一位住院医露西共享的,里面有一张上下铺的床,两张背靠背的办公桌,还有些零杂摆件。雪莉打开柜子,打算翻一包薯片出来吃。

雪莉爱薯片,戒不掉。原先父母家有只金毛,和小雪莉一起长大的。雪莉坐地毯上看电视,狗狗趴在旁边,雪莉拆一包薯片,一片自己吃,下一片送狗狗嘴里。咔哧咔哧,不亦乐乎。

但就在把薯片拽出来的时候,她碰到一旁的一个抽屉。她想起什么,打开了一看,里面躺着一张文件夹。

文件夹里是一份报告,雪莉MBTI职业性格测试的报告。

湾区大学每年花钱给住院医测一次全面的MBTI16型人格,雪莉连着三年都是INTJ,非常稳定,稳定到得分只有上下1%的浮动。

第一次收到结果的时候,雪莉很认真地研究了每个字母的涵义。I代表内向型,与E(外向型)对应,雪莉觉得挺对,她一个人呆着或者和亲密的朋友呆着,比跟一堆不认识的人瞎闹腾来的开心。N代表直觉,与S(感受)相对应——说她这样的喜欢探讨抽象的、未来的、哲理的、存亡的,和喜欢聊八卦趣闻、聊当下、聊具体计划的S不一样。

T代表逻辑思考的模式,与F(情绪)相对应,也对。J代表评判,与P(接受)对应,J常年处于一种有观点要表达的状态下,总有种要纠正别人改变现状的心理倾向。

投诉事件发生后,雪莉的主治医生找她谈话,问是什么情况。雪莉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。主治医生说了些场面上的话,又说,“这样的事情你可以软处理,不必要说的这么明白。”

雪莉很认真地望着主治医师,说,“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说清楚呢,我确实不是心理医生,也不算是朋友,不仅帮不到她,而且时间精力是有限的,在这样的事情上花时间,在手术上钻研就少了。”

主治医生是位上了年纪的亚裔男性,推了推眼镜,语重心长地问,“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。但病人是有期望值和思维惯性的。你不可以让一辆行驶的车瞬间停下来,是不是?很多事情,道理都是那么回事,但怎么执行完全是另一回事。”

雪莉还想说什么,主治医生又说,“如果你不知道怎么执行,那么以后一开始就要学会保持距离。”

但人与人的连接往往难以预知难以揣测。

又过了一阵子,就到了十二月。医院像往年一样,给雪莉发W-2税表。但这一年有点特殊,住院医小树枝一样幼弱的工资每年涨一点点,今年终于第一次跳升了税级,发生了质变。

这样的质变雪莉当然十分欢迎。只是有一点,雪莉从去年开始,把攒下工资的半数投进了大通银行的一个理财产品,股市在过去一整年表现不错,涨了,但赚的要交税。加上雪莉升了级的工资税级,交税的计算就很复杂了。

周末,雪莉终于轮休,想起税的事情,打算好好研究研究。雪莉是个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”的性格,遗传她当工程师的爸爸,和她那位“什么事情都喜欢请人来处理”的妈妈不一样。对雪莉来说,就算最后还是要请人,雪莉一定是要自己先把里头的道道都搞清楚的。

雪莉在网上查了查,发现理财赚钱交税的计算方式是和工资直接挂钩的。她找着找着就找到一篇博客文,文中详细说了这个问题,从相关税法法条到计算方式都写得很清楚,文章的结尾还附上了一个小小的虚拟计算器,输入相关数据就可以得到结论。

雪莉当时就被这博客圈粉了,这严谨实用的风格,中肯简洁的语气,她简直没有抵抗力。她顺手拉到文章开头,作者栏里写着——“应路”。

雪莉吃了一惊,再一看,博客左边还有个小小的介绍,下面附了一张照片,可不就是哥伦比亚老太太病房里的那一位。

雪莉点开文章末尾的打赏按钮,转完钱,想了想,又给应路留了一条信息,说,“你的这篇文章写的太好了。我是林雪莉。”

很快应路就回复她了。说,“啊不是吧,你是病房里的林医生?”

“是的啊。”

“哎呀怎么这么巧!”应路回。

联系方式自然就加上了。

后来,雪莉和应路已经成为朋友很久了,雪莉想起她们怎么认识的,总还是觉得有点尴尬,总觉得这整件事情里,还是有她需要改进的地方。

那时候她还没意识到,她所做的反思,有一天会给她的职业生涯打开另一扇门。

雪莉和应路是快过圣诞那会儿交上朋友的。应路热情开朗,又是吃货,得知雪医院回不了家,立刻邀请雪莉去她那儿开过年派对,吃自家做的年夜饭。

“有多少人啊?”雪莉问。应路算了算,“现在只有我和圣地亚哥,还有圣地他的两个同事,我们想多请些人来,到时候每个人带个菜,热热闹闹的。”

雪莉说,“那我再邀请个朋友来吧。”

雪莉邀请的是娜娜。娜娜本来圣诞节要回家,但在万圣节的八分钟约会里被缘分撞了个满怀,捡到个男朋友李迪。李迪圣诞期间留校写他的《欧洲文艺复兴的偶然性与必然性》长篇论文,娜娜于是自告奋勇留下来陪他。

“可以带男朋友吗?”娜娜问。

雪莉组了一个


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shengdiyagea.com/sdygdx/7569.html